第(2/3)页 “可如今钱师骤然薨逝,朕心实悲,又有国事缠身,不必如庶民般守孝三年,但朕意欲为钱师辍乐减膳一年,以示哀思。” “此一年内,宫中不宜有大婚喜庆之事......只怕,要委屈令爱再等候些时日了。” 华长安闻言,连忙离座躬身,言辞恳切:“陛下言重了,陛下对文正公的一片赤诚,天地可鉴,臣感佩于心。” “此乃人伦大节,岂能以私废公?小女年幼,能得陛下青睐已是天幸,多等一年半载,正好让其在家中再多学些规矩道理。” “臣也正好多留女儿一些时日,以慰老怀,陛下切莫因此事挂怀!” 李彻知他心意,点了点头:“如此便好,令爱蕙质兰心,朕是知道的,日后入宫必能和睦六宫。” 安抚了未来老丈人,李彻的目光转向一直安静坐在下首的马忠。 “马小!”李彻唤了一声马忠的小名,语气满是亲昵,“朕听说你这回又不老实?不但带着人深入疫区找病牛,还跟数倍于己的叛军残部打了一场?” “可还记得你出发前,朕是怎么叮嘱你的......嗯?” 马忠见皇帝点名,立刻挺直腰板:“回陛下,末将不敢忘陛下嘱托!” “然当时疫区情况危急,派寻常兵卒搜索难尽全力。末将既负巡查隔离之责,自当亲往,方能最快寻得病牛。” “身负皇命,又是一州军民安危所在,由不得末将惜身!” 李彻看着马忠,心中又是气恼又是欣慰。 他故意板起脸,伸手虚点了点马忠:“好你个马小!现在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,朕说一句,你有十句等着!” 马忠直到皇帝虽在责骂,眼中却并无真怒。 便故意缩了缩脖子,做出害怕的样子:“陛下明鉴,末将不敢,都是心里话!” “你这厮!”李彻被他那拙劣的表演逗得笑骂一声,顺手抄起案上一本奏折,作势要扔过去,“朕看你是皮痒了!” “下次再敢这般逞能,朕就让你去御马监刷一辈子马,看你还怎么职责所在!” 玩笑开过,气氛更加松快。 第(2/3)页